贾载明:大年三十下午有缘成都驿马桥
2021-02-20 11: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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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下午有缘驿马桥

 

(驿马桥头黄葛树图片)

 

农历2020年腊月三十日这天中午,我在亲戚家团年。午后2时过,大家要去游洛带古镇,因虑车超载,我没有挤上去,而是选择从东麓驿境出发,沿着公园路,懒懒散散向西行。

这个春天气温回升很快,2月3日立春,这几天的温度都在七八度至十六七度之间。在暖暖而又略曚昽的日光下,腿似乎举不动,神慢慢往下掉。很久没有饮酒了,今日大年,破例喝了一两。难道是身体里酒分子把阳光勾引来,在我的胃肠里发酵,使全身上下更加暖乎。恍惚,驿马河边的柳条在我模糊的目光里荡漾了。

漫不经心地走过驿马桥,看到浓荫密闭的黄葛树上挂着密密麻麻的小灯笼,一股凉风从我额头掠过,忽然产生一个念头,无数次在驿马桥上去去来来,该留下几行文字啊!

于是我扭头回走,数着步数,是想丈量此桥有多长。走完了,一共84步。假如每步按1米计算,则此桥长有84米;接着侧身横走,16步余,大约16米宽。往来车辆呼啸而过,我大步流星,只是计算个大概吧。

平视桥两边,有接近一人高的栏杆,水泥材质。两边各有三根路灯杆子高高竖着,顶部呈双手臂张开,尽头各挂一盏灯。简单推算,夜里照亮驿马桥的灯,一共12颗。仰头望,桥上两边低空都有很大一束收拢捆在一起的各种通讯线及其他线经过。不仅是一束,零星经过的线也有好几条。龙泉驿城区一些街道上空网线已经埋在地下。我想不远的将来,也看不到这些线路了。

驿马桥呈东西走向,桥头有苍翠的树,东面桥头右侧那棵苍最大,看树干,能满一人怀抱,当有些岁月了。是什么树,我举起手机,对着半空中的叶子拍照识别,是樟树。侧身,有一坡水泥铺筑的梯子到桥下,遮住梯子是一蓬不高的风景竹,叶细密, 茎秆呈黄色,是琴丝竹吧。左侧桥头无梯子到桥下,紧挨着4层楼房的建筑。

西面左侧桥头景物与东面相仿,亦无梯子下行,楼房高度与东面相差无几。

而西面右侧桥头,物景甚蔚,以黄葛树为“领袖”,旗下有荷花木兰、兰天竹、鹅掌柴等。黄葛树枝叶繁茂,向四周张开,下面遮蔽着一个半圆形的偌大坝子,水晶石地板。坝子东北面有围垛,供人坐憩。黄葛树底部被围成台状,如圆凳。这里人气旺旺,卖针头麻线、看地理风水、推人生命运、聊天、打牌的不亦乐乎。那地板和围垛被人们的脚与屁股蹭磨得锃亮。其桥头,有平缓的梯子去到桥下,而桥下有供车辆通行的道路,可到啤酒广场。

驿马河在桥下不远处拐弯向北流淌,河水东西两边各竖立五根粗实的水泥柱,上架横梁,厚实的水泥板搁在横梁上。古时此处当有桥,但不是水泥材质,应该是仅供人行的木桥吧。但其名是不是叫驿马桥呢?写此文时没有去考证。但我想,此桥命名,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了。此地古有驿站,其行政区名亦称龙泉驿。能够纪念驿站地名的就只有驿马桥了。所以,这个桥名对于传承龙泉驿的历史,是颇为珍贵的。两年前,又出现了“驿马河公园”这个名字,也可以看着是留住驿站文化之举,算是第二个直接与“驿”有关的地名。但“驿马河公园”毕竟为新开,且离古治所衙门要远一些,而驿马桥离古治所衙门很近。我依稀记得,《简州志》有记载,当时驿站与马厩就在今驿马桥附近(今新驿北街)。可以联想,那个时候,那些奔腾的驿马,在东大路上,传递六百里、七百里、八百里加急文书,被驿夫不停猛抽鞭子,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饥渴交加。到了驿马桥下河边,看到清澈的河水,驿夫即刻放慢速度,勒住马,然后放马到河边,让其喝足甘甜的河水。

时空移变,烽烟已逝。但历史当存,记忆当传,文化宜发扬光大,使之放射出新的光芒。于是我突发奇想,假如能对今天的驿马桥加以装扮、打造,以桥为基础,再突兀拔高,增添建筑物成为文化旅游景点,这是十分美好的幻想。其实这个幻想也与成都东向发展战略相适应。任何发展都应包括文化建设,而文化建设,要特别关注历史积淀的继承与创新。

尤其是我找来找去都没有看到“驿马桥”三个大字,就更觉得我们不能辜负这座具有历史文化意义的桥梁。

 

(2021年2月12日星期五正月初一草,是日阳光明媚)

 

(驿马桥底部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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